在生活和工作中,人们大多都遇到过一种窘境,就是——
无论你怎么说,似乎都是错的;
或者说无论你怎么说,都被别人评论为你是错的。
比如说他人的评价,老师的评价,上级的评价,长辈的评价,或者其他方面的评价;
又比如说“秀才遇到兵”,或者遇到了“辩才无碍”的人,或者遇到了众口铄金的情况……
似乎遇到了阿凡提的“骑驴困境”:骑有错,不骑也有错;让孩子骑有错,让自己骑也有错;骑不骑都错,怎么骑都错!
似乎你是开口就错,一说就错,做什么都错。
似乎你不得不陷入失语或无语的状态……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中国的字典中,有一个非常生动并且常用的词,叫做矛盾。
什么是矛盾?
用来形容人与人之间出现相对立的问题,比如说“张三和李四之间闹矛盾了”;
或者是形容事物与事物之间相对立的问题,及普遍存在的相对立和相统一的性质,即辩证法所说的“对立统一规律”。
这对中国人来说是一个常识、一种基本的认知能力,主要源于中国人对阴阳哲学的认识。
但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人们可能并没有完全认识矛盾的深刻内涵。
要知道,矛盾虽是由两个字组成,但实际上由三个意义组成;
一是矛,一是盾,一是矛盾。
这实际上是三种事物。
何解?
其实,无论二分法还是三分法,在矛盾中——
你看重矛,别人可以强调盾;
你看重盾,别人可以强调矛;
你一起强调矛和盾,别人可以说,不对,要看见“矛盾”。
其实,在根本性质上来看,这不是抬杠,不是诡辩,不是挑刺找茬,不是文字游戏,不是不可说论,也不是不可知论,而是矛盾本身的属性。
万事万物都在矛盾中。
对于一座桥来说,桥是在此岸还是在彼岸呢?
当你一只脚跨进门槛时,你是在门里还是在门外呢?
从更高层面上说,“道可道”,并非有什么不可说,而是说你无论是“辩论”的正方和反方,讲的都可能是绝对真理,但其实都是相对真理,只是程度、立场和性质有所不同。
特别是对于“视而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的至深之道呢。
所以从更高的层次来看,你无论处于什么状态,什么立场,讲什么似乎都不全面,都不准确。
似乎开口就错,一讲就错,怎么说都错!
实际上是“也对也不对”,好像是说不下去,其实是没有必要讲了。
既然讲了未必有用,不如不讲。
既然讲了未必对头,不如不讲。
“失语”也罢,“无语”也罢,其实只是该言语道断罢了。
言语道断了,靠什么讲?
靠境界,靠高山流水,靠拈花微笑,靠不言之教,靠心心相印,靠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