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的本质是信用,经济的本质是交换。

但是无形的信用,是如何参与到有形的交换中去呢?
你总不能说我有信用,今天这个包子白拿了,你要是这么干了,你看卖包子的揍不揍你。
你这种行为不叫作因为信用而产生的交换,而叫明抢。
所以在无形的信用与有形的交换之间,必须存在一种媒介,一方面能够将无形的信用具象化,另一方面也能得到经济活动中交易双方的认可,这种媒介就是货币。
货币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长久以来都是经济领域中比较热门的话题,记得我初中的时候政治老师说过“货币就是一般等价物”
他是一种特殊的商品,具有可拆分、可存储、易流通等相关属性。
但这种说法的来源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但你要知道,亚当·斯密所处的18世纪,在世界范围之内比较通用的货币是黄金,也就是说黄金本身的价值就是货币的价值。
所以亚当·斯密理所当然的认为货币价值的本身是来源于币材,即便是后来发行了纸币,那实际上也是金属货币的兑换券而已。
但随着近现代经济学理论的发展,亚当·斯密的“一般等价物”理论开始越来越站不住脚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第一枚货币是怎么产生的。

不能说某个大聪明,有一天在地上捡了一个花色特别的贝壳,然后就说这东西能换一头猪?
这明显不现实,原始社会的人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知识体系,那个是认知的问题,他们又不傻。
所以第一枚货币的产生大概率是张欠条。
打个比方,现在有这么两户人家,甲是做陶罐的,乙是养鸡的。
这一天乙想用自己的两只鸡去换甲的一个陶罐,但甲说这几天我肠胃不好,吃不了油腻的,而且你家的鸡太活泼养两天我还得让我儿子看着它,这个不划算,不如两天之后你再来换吧。
乙一听就急了,说今晚上我家还等着炖鸡汤呢,你这陶罐不到位,我这鸡汤也炖不成了呀。
两个人吵了半天也没拿出一个好主意,最后乙把身上挂着的一个贝壳给了甲,说你先把陶罐给我,然后不管你什么时候拿着这个贝壳找到我,我就给你两只鸡。
甲一看,毕竟邻里邻居的住着,而且乙家的养鸡场也不小,等两天后想吃鸡了到她家去拿就好了。
于是就同意了。
你看在这个阶段,这个贝壳实际上就是一个借条,是基于乙的信用所产生的两只鸡兑换券,此时这个贝壳还不能完全算是货币。
但有一天甲看到隔壁丙家打了一头野猪,甲觉得弄条蹄髈吃也不错,所以就拎着陶罐去找到了丙想要用陶罐来换一条蹄髈。
但丙说了,我家不吃炖菜,要你的陶罐没有用,然后甲想起来乙给的那个贝壳,然后就对丙说,这个贝壳到乙那里能换两只鸡,要不我把这个贝壳给你,你给我一条蹄髈也成。
丙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然后就跟甲一起找到了乙来确认贝壳是不是能够换两只鸡,当得到了乙的确认之后,这枚贝壳实际上就具备了货币的属性,并且在交换的过程中确定了货币的价值。
一个贝壳等于两只鸡、一个陶罐或者一条猪蹄髈(价格来源于成交)
所以货币是怎么来的?
货币是基于发币单位的信用所产生的,而信用的产生又跟发币单位的综合实力与交易方的广泛认同有关。

美元为什么能够成为世界货币?
还不是因为美国的军事实力够强、经济体量够大、能够持续的向全世界输出价值吗?
说白了货币地位就是国家实力的一种表征
特别是最近这几年,美元虽然还没有完全地跌落神坛,但其表现出来的疲态已经肉眼可见了。34万亿的美元债务基本上已经把美国经济体系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每年1.2万亿美元的国债利息,再加上中国这个强有力的挑战者,老美哦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所以呀如果你能够看懂上面的例子,你就应该知道,货币只不过是一种国家信用的具象化表达,不管是你手里的软妹币还是支付宝的余额实际上都是一个东西,他只是衡量财富的一个计量方式,但并不是财富本身。
因为从长期的角度上来看,通货膨胀的趋势是不可逆的,以现金为表现形式的财富必然会出现不可避免的贬值。
所以才有了投资一说,什么是投资?
就是把一定贬值的现金投入到不太可能贬值甚至有可能升值的资产上去。
当然如何能够找到好的资产就是另外一个话题。
但普遍性的原则是没有不好的资产只有不好的价格,而目前就全球来看我觉得大A的投资性价比是非常高的,但这个只能说是见仁见智了。
但无论如何,货币本身只是一个衡量资产价值的标杆,它本身数量的多寡也是财富本身的具象化表达。

但很多财富也是不能单纯地用金钱来衡量的,比如健康的身体,聪明的头脑,坚韧不拔的意志,相信自己能够成功的信念,能够轻易看穿迷雾的眼光,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办法通过货币来定价的,但极具价值。
金融是个修罗场,当镰刀还是当韭菜完全要看你自己了。
PS:这篇文章其实还有很多的东西可以写,但考虑到篇幅的原因也只是解释了哦一下货币的本质。如果你能将前两篇文章(金融的本质是信用、经济的本质是交换)结合来看,大概率能对现有的经济运转逻辑有一个框架性的认知。
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你就至少要比90%的人强了。